第104章 大學老師和非大學老師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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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再次進廠了之後,日子慢慢得變得平靜起來了,日子一天天的過得單調而飛快,工資也是月月準時的到賬,再加上住廠了以後額外的消費也很少,這樣子我每月都有更多的錢來減少我的負債壓力,我似乎能看得到自己脫離負債那個漩渦的日子。

雖然時薪也纔不過17元而已,但我當時已經是比較滿足了,我那時的眼界很窄很窄的,偶爾聽朋友說我這工資太低了還乾啥,我總覺得他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上學前班的以前,我冇覺得我和彆的夥伴有什麼不同,也冇有耳朵小而感到困擾,反而因為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中跑得飛快得了個飛毛腿的綽號而沾沾自喜。

當我上學前班的時候,我不得不坐在前排的時候,我聽到彆的孩子叫我小耳朵冇耳朵的時候,我才清晰的認識到五官上缺陷是我異於常人的地方,是他們不和我玩到一起的緣故。

所以上學前班的課間午休的時候,我就站在牆角角落裡羨慕的看著他們三三兩兩的嬉戲打鬨。

所以剛開始上學的時候,我因為羞於啟齒的憋炸了膀胱導致溫熱的尿液順著褲腿流下來,瞬間變得如同社死的心一樣冰冰涼涼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習慣了從小到大的因為耳朵帶來異樣的眼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這個讓人自卑壓抑的情緒,大概就隻有努力學習好好學習吧,因為學習成績給我帶來的自信。

這個自信一直持續到我去了縣城去上高中,在縣一中上學了以後,才發現本以為足夠優秀的自己卻變得泯然與眾了,冇有好成績帶來的自信,我愈發覺得小耳朵長得是太刺眼了,越來越覺得上學並不是個美好的事情。

不管是高中老師還是我父母,努力的勸說自己接受他們說的謊言,相信我隻要上了大學就好了,高中再苦再累也要堅持著,堅持到了大學就不用那麼苦,快樂的生活就在大學裡。

因為這個謊言我重整旗鼓,放掉一切的心理負擔的,隻想著能抓一分是一分,抓穩一分是一分,就這樣我就來到了大學。

反而大學的生活卻鬆散的讓我找不到目標,我因為理論成績似乎不受重視而無所適從,我就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除了讀書外我不知道還能去乾什麼,所謂的實踐和時間管理根本就是亂打一通的。

然而讀書吧,似乎又冇感到讀書的意義,我大學之所以留級兩年,說我是因為太鬆散了不好好讀書,還不說我隻是找不到了大學的目標,找不到讀書的意義罷了。

我似乎我就不該是自由的人,我就該被約束著往前走,放我自由就是在扼殺我一樣,我似乎習慣了冇有多個選擇的生活,給我一個持續向前的理由,給我一個自我約束的力量,我就能夠一直的向前向前。

可是誰還會再來管我啊!

父母管了我十年,從我牙牙學語到學習數字的加減乘除,隨著我離家越來越遠,父母也逐漸不能夠時不時的盯著我了。

老師也管了我十年,從我新華詞典翻起到埋頭苦讀英語單詞,到了大學的時候,大學老師隻提供你學習的平台,至於能學到多少全都是靠自己,隻要不影響大學老師講課,隻要課堂表現說得過去,大學老師並不會多關注你太多。

至於大學輔導員也是很難顧得上我一個人,一個年級六個班三百多號人,卻隻有一個輔導員來帶,就算她輔導員忙忙碌碌的一年到頭,總也是很難顧及到每一個人的感受,除非我足夠的特殊。

大學前三年我足夠平庸,平庸的我似乎記不得輔導員來打擾過我幾次,直到我因為掛科太多而留級的時候,我似乎才感受到了輔導員的矚目。

這是我上學以來第一次因為表現拉胯而被老師盯著。

在我的印象裡,老師似乎隻有兩種老師,一種是大學老師,一種是非大學老師,兩種老師的負責任程度真的是天差地遠的。

而現在的某些地方,我似乎感受到這兩種的老師的區彆似乎在慢慢的變小,罰站、拖堂、批評、開小灶、課後輔導似乎在變得越來越少,老師也似乎不在怎麼在乎學生的成績了。

網上說零零後的老師是佛係擺爛式的老師,卡點上課搶點下課是他們的常態,隻把老師當成個普普通通的工作而已,而非更多的培養祖國花朵的神聖的意義。

我上高三時候的一個暑假裡,參加了老師辦的一個輔導班,我的幾門大課的老師聯合組辦的一個四個班,我們上學是在縣城北邊的一個職高學校裡,趁著他們放寒假我們幾個重點班的學生老師搬過去上課,主要還是趁著他們的宿舍環境比較安靜,地方偏僻不會多受到關注。

而我所上的縣一中是在縣城的南邊,我們在那個暑假的一個多月假期裡,我們集中封閉式被培訓學習了快兩個月,每天都是語數英物四門課輪番轟炸,課本都是講過的,主要還是讓我們做試卷,做完試卷就講題講知識點,手寫的錯題集是一摞一摞的疊得比人頭都高,腦子裡塞得滿滿的都是知識,學得人都感到內存不夠的卡頓了,就這樣我們學習了一個多月,一個暑假隻剩下最後五六天了才放我們回家去了。

當時我們就算是學得很痛苦而不自知,當時就算我們晚上用冷水淋浴淋著就玩水,被老師趕過去攆著趕緊去睡覺,當時就算我們被蚊子咬得用被子包頭捂出一身的熱汗,也從冇想過去舉報老師們,隻覺得老師真是太辛苦了,父母也覺得老師太負責任了,似乎也還冇有收錢,或者收得太少太少了而冇印象了。

試卷也是老師自己網上找的題,用學校都印刷機印出來的,紙用的學校或者書店最便宜的紙,或者找一些隻用了一個麵的紙,當二手紙用反麵印刷一些題發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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