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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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什麽大病,請什麽神醫?”拓拔珍兒問她,“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宮女:“啊?這……”

“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她要往裏闖。

“不可!”宮女急忙攔住她,“樓夫人說過,在她開門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否則萬一針紮不好,可會出大事!”

拓拔珍兒卻覺得裏麵肯定在行什麽苟且之事,怒問:“我跟梁王是夫妻,我怎麽不知道他有什麽病?”

“他……他……”宮女也跟剛剛的小太監一樣不敢說出來,急得結巴。

拓拔珍兒冷笑,往那扇門走去。

宮女急忙招呼人攔住她,卻被拓拔珍兒的心腹武婢攔住,拓拔珍兒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了。

樓楚雁和白憲嫄訓練有素,針不偏不倚,仍然紮向梁王的要穴。

然而,梁王卻不經嚇,被這“哐”的一聲巨響嚇得抖了一下。

這一抖,他整個身體都移了位置,因此,樓楚雁和白憲嫄的針,同時紮偏了!

兩人快速將針拔了起來,樓楚雁怒道:“外麵那麽多人都是死的嗎?”

“你們在乾什麽?”拓拔珍兒把門踹開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了,強作鎮定地問道。

樓楚雁正要說話,白憲嫄說了聲:“糟糕!娘!”

樓楚雁低頭一看,桓夷突然發起抖來,痙攣,抽搐,扭曲,而且口吐白沫。

樓楚雁先是一把將桓夷的鞋子撿起來塞他嘴裏,然後手起針落,紮向他的百會。

桓夷的症狀這才鬆了下來,隻剩下小幅的痙攣抖動,需要過一些時候才能平息下來。

“兒子!兒子?”鄔宓驚叫著撲過來問:“他怎麽了?樓楚雁!你不是說再紮上兩三天他就能好嗎?怎麽又發作了?”

樓楚雁:“閉嘴。”

鄔宓不敢出聲了。

隻見樓楚雁小心翼翼地將桓夷頭頂上的針拔了出來,輕輕籲了一口氣。

白憲嫄站起來說:“賈貴妃,我娘有冇有跟你說過,在我們紮針的時候,千萬不要出聲打擾!紮偏了一寸就可能要了他的命!梁王妃倒好,居然一腳把門給踹開了!梁王嚇得一哆嗦!這一哆嗦就往鬼門關走了一圈呢!要不是我娘手穩,敢往他百會紮一下,你可以給他收屍了!”

鄔宓看向拓拔珍兒,大怒問:“拓拔珍兒!你瘋了嗎?”

拓拔珍兒咬唇:“母妃,我……我隻是以為……”

鄔宓:“你以為什麽?”

拓拔珍兒:“我以為他在跟白憲嫄行苟且之事!梁王向來喜歡她!我知道的!”

鄔宓深呼吸:“你先滾出去!”

拓拔珍兒灰溜溜地出去了。

鄔宓擔憂地問:“樓夫人,我兒子怎麽樣?”

樓楚雁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他這病,是先天不足。一輩子調理的機會,隻有那麽幾個年齡段。這個年齡段是他最後可以調理的時候。本來是可以讓他基本恢複,隻要不受大刺,就基本上不會發作。但是這一衝擊……我不敢保證,隻能說儘力。”

鄔宓臉色鐵青,等白憲嫄和樓楚雁都離開後,又對著拓拔珍兒罵了好大一通。

拓拔珍兒不服氣,說:“王爺得了病,你們卻都不告訴我!我怎麽會知道?”

鄔宓:“那你到底是聽了誰亂嚼舌根子?跑來這裏捉姦?”

拓拔珍兒有些心虛,冇回答。

鄔宓:“如果我冇猜錯,肯定是皇後那個賤人故意透露給你的!桓夷有病的事,還有樓楚雁給他治病的事,你敢出去亂說一句試試!”

拓拔珍兒:“我自然不會說出去……”

鄔宓:“滾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拓拔珍兒又羞又氣,憋著一肚子氣自己回梁王府去了。

回去以後,她往一座偏僻破敗的小院而去,直接闖了進去。

裏麵一個女子正在給桓景虞餵飯。

那女子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衣,右手殘破不堪,少了兩根手指,醜陋發黑的疤痕觸目驚心。

正是紅苫。

見了拓拔珍兒,她立刻將桓景虞護在身後,戒備地看著她。

“我問你,梁王有什麽病?非得讓樓楚雁和白憲嫄去治?”拓拔珍兒問。

紅苫回答:“羊癲瘋。”

拓拔珍兒臉色一變:“什麽?”

“之前,他們把白侯和樓夫人秘密抓來了梁王府,一直給他治病。”紅苫說,“這世上可能隻有樓夫人能治好他。”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冇有告訴我?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來著?”

紅苫低垂著頭:“讓我對你不可有隱瞞,否則就要了景虞的命。”

拓拔珍兒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臉上:“你告訴我了嗎?嗯?”

紅苫:“我一時想不起來說這個。”

拓拔珍兒又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紅苫一下子坐倒在地。

桓景虞害怕地哭起來。

“想不起來?你這腦袋長著乾什麽用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想不起來?”拓拔珍兒一把抓住紅苫的頭髮,把她的頭往旁邊的桌腿上撞。

一連撞了十幾下,感覺心裏憋的火總算是發泄出來了,這才放開她,踩著高傲的步伐離開了。

紅苫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說:“景虞不怕,娘冇事……”

……

桓夷回去的時候,還感覺肌肉有些不受控製,想著自己居然在白憲嫄麵前口吐白沫,丟了這麽大的人,他就一肚子氣。

他直接闖到了拓拔珍兒的住處,直接甩了她一巴掌:“你個死婆娘!從北邊來的蠻夷玩意兒!我看你也是北朝奸細吧?你這是想謀害本王?”

拓拔珍兒捂著臉,委屈地哭道:“我怎麽可能想害死你?我們孩子都有了呀!我是以為你跟白憲嫄通姦,去捉姦的!”

“那你怎麽會產生這麽齷齪的想法呢?”桓夷問,“是誰告訴你宮裏的事情的?”

拓拔珍兒:“那你說!你是不是喜歡白憲嫄?當初指婚的時候,你是不是想娶她?”

“是啊!我就是喜歡她呀!你不會還想跟她比吧?先照照鏡子瞧一瞧!她是什麽樣,你又是什麽鬼樣子?”桓夷撇嘴說:“你連跟她提鞋都不配!”

“你……她可是你大嫂!”拓拔珍兒咬牙說。

桓夷笑道:“桓川不是死了嗎?她很快就是我的了!到時候,你敢對她有一點不敬,我就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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