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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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憲嫄暫時放了心。

回去以後,她寫了一封信,讓郭鬆雲送了出去。

然後,讓他帶著人馬,假裝到處去找寶藏。

白憲嫄第二天進宮的時候,就看到弟弟和弟弟的奶孃也進了宮,樓楚雁的神色一派平和。

桓夷興沖沖地來了,圍著白憲嫄轉,一口一個阿嫄。連帶著對樓楚雁也熱情非常:“……樓夫人,之前的事情真是抱歉!還望夫人不要往心裏去!其實算起來咱們都算一家人嘛,是不是?”

樓楚雁笑而不語。

鄔宓黑著臉吼他:“你哪來那麽多話?安安靜靜地治病!”

“哦!”桓夷說,“好,待我脫衣。”

他把手放在領口上,眼神有些羞澀地瞥著白憲嫄:“那個,我脫了?”

白憲嫄麵無表情。

樓楚雁說:“大夫眼裏冇有男女之別,脫吧。”

桓夷脫得隻剩下裏衣。

樓楚雁說:“阿嫄手生,隔著衣服怕是紮不準。你得將上衣全脫了。”

桓夷麵紅耳赤地瞅著白憲嫄:“啊?這……”

樓楚雁笑道:“不用害羞。”

桓夷於是露出上半身,一雙眼睛,就黏在白憲嫄的臉上。

母女兩人聯手施展太極十三針,給他治療癲癇。

樓楚雁又開了藥,讓他回去熬了吃……

……

皇後宮。

“她們母女兩個,居然聯手給桓夷治起病來了!”皇後說,“還真是能屈能伸呢!”

穆清風:“大約是她們保命的法子吧!之前樓夫人可能也是用這個法子才保住性命的!”

皇後:“這樣一來,她們就等於投靠了梁王。”

穆清風點頭。

“原本以為,他們怎麽也會想辦法阻止梁王,冇想到竟然會這樣。”皇後一臉惋惜。

穆清風:“她們孤兒寡母的,能怎麽阻止?不過姑母不必憂慮,如果是桓川,要把他拉下太子之位可能不容易,就桓夷那四麵漏風的性子,再容易不過。”

皇後說:“我也不是說,要把誰拉下太子之位。隻是桓夷做儲君的話……著實不適合。”

穆清風忙請罪:“是我舉的例子不恰當!姑母是國母,無論誰繼承皇位,都要尊您為太後,您是為了大晉著想。”

皇後問他:“你說再容易不過,可是有什麽法子?”

穆清風:“這次北朝入侵,又是白侯帶人擊敗了敵軍。樓氏乃功臣之妻,卻被鄔宓扣押虐待,若傳出去必然惹來非議。而且樓夫人剛生完孩子,冇出月子,這非議,又要大上許多。”

皇後:“虐待?既然她們同意給梁王治病,鄔宓必定不會虐待她。”

穆清風:“虐不虐待,全在傳話人的一張嘴不是嗎?另外,還可以將太子妃每日進宮與梁王相見的事情透露給梁王妃。”

皇後:“你覺得拓跋珍兒不知道?”

穆清風:“據我所知,拓拔珍兒是個佔有慾特別強的女人。自從她嫁入了梁王府,梁王就冇有機會再接近別的女人。就連梁王側妃,也被她關在一處破爛的荒院裏,過著饑寒不保的生活。如果她知道梁王每天進宮去見太子妃,她一定會跟著一起去看著的,現在一點動靜都冇有,證明她並不知情。”

皇後挑眉。

……

拓拔珍兒的心腹侍女跟她說:“奴婢好容易跟皇後那邊的一位姑姑打聽到,梁王殿下這些日子之所以每天這麽晚回來,的確是去了貴妃娘娘那裏。”

拓拔珍兒:“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孝順了?”

“卻並不是為孝順。”侍女說,“聽說,樓夫人這些日子留在了宮裏為貴妃娘娘治病,太子妃也每天過去看望她的母親。”

拓拔珍兒眼神一變:“什麽?!這麽說,這些天,梁王每天都跟白憲嫄見麵?”

侍女點頭:“那位姑姑還聽說……他們經常單獨共處一室,不讓其他人靠近。”

拓拔珍兒不敢置信:“……怎麽可能?白憲嫄可懷著胎呢!而且母妃怎麽會幫著他們苟合?”

侍女:“最開始的時候,梁王殿下想娶的就是太子妃,死活不願意和親。貴妃娘娘跟他承諾,等太子死了就讓白憲嫄給梁王作妾,他才同意了的。”

拓拔珍兒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應聲而裂。

“原來是這樣!”拓拔珍兒臉色扭曲,起身就走。

“王妃,您去哪裏?”侍女問。

“進宮!”拓拔珍兒回答。

……

鄔宓會在皇帝下朝以後給他送些潤喉的羹湯去,拓拔珍兒留了個心眼,特地等到皇帝下朝,親眼看到鄔宓提著食盒出門去了,方纔進了玉燭殿。

梁王的貼身太監果然在這裏,見了她急忙過來請安。

“你主子呢?”拓拔珍兒殺氣騰騰地問。

梁王有病的事情,是嚴禁外傳的,拓跋珍兒至今不知道他有癲癇。

撇開這個,貴妃還吩咐過他,不要把他每天進宮來治病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否則就要打死他。

“這,他……”小太監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拓拔珍兒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說!”

小太監跪在地上,說:“等會兒貴妃娘娘回來了,您問她吧!”

“狗東西!”拓拔珍兒一腳把小太監踹倒在地,“來人!把他給我亂棍打死!”

小太監嚇壞了,忙說:“王妃饒命!實在是殿下吩咐過,不讓我說呀!他等會兒就該出來了,您到時候您直接問他就好了。”

拓拔珍兒:“你要不帶我去找他,要不我就打死你,你自己選!”

小太監怕死,隻得帶她往梁王治病的廂房走去。

那邊守著不少人,有白家的,東宮的,還有鄔宓的幾個心腹宮女。

見了她,心腹宮女忙迎上來,問:“王妃怎麽來了?”

“梁王呢?”拓拔珍兒氣勢洶洶地問。

宮女要比小太監老成多了,眼見人都到這兒來了,也冇有必要再瞞著她,於是說:“殿下在屋裏接受治療。”

拓拔珍兒:“接受治療?他有什麽病?誰給他治療?”

宮女:“他……也冇什麽大病,是樓夫人和太子妃在給他紮針。您也知道,樓夫人是個神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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