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奇奇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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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公主的聲音極為憤怒:“你放屁!你知道她這一摔摔掉的是什麽嗎?是她差點兒命歸黃泉!是穆氏的長孫!白姨娘跟你無冤無仇,她為什麽要拿命來陷害你?穆氏的長孫多金貴,十個你也抵不了他一根手指頭!白姨娘會拿這些來陷害你?你當我們都是傻子?”

白婉柔向來能言善辯,這會兒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憲嫄突然就想起白婉柔陷害她的那一次。

也是如此地讓她啞口無言。

報應來得何其快!

“你們不知道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吧?”二嬸的聲音又怒又恨,似乎想咬下白婉柔身上一塊肉似的,“因為她之前就是那樣做的!他為了把穆公子從阿嫄那裏搶過去,她就假裝懷孕,自己摔倒冤枉阿嫄!那時候他們都被他害慘了!白婉柔這個賤人!跟你娘一樣,都不是——”

“慎言!”謝老夫人突然出聲,“賈貴妃是宮裏的貴人,不是百姓可以亂說議論的!”

二嬸這纔打住話頭。

聽到這裏,白憲嫄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穆雲瀾追上來,不解地問:“殿下!您怎麽又走了?”

白憲嫄說:“我二嬸來得太快了。我晚了一步。其他的事情是你們家的家務事,我也不好插手。”

穆雲瀾:“殿下……我每次去母親和祖母那邊請安,總覺得白姨娘喜歡故意挑釁我大嫂!她不是個好人!”

白憲嫄冇說話。

穆雲瀾皺眉:“這可怎麽辦呀?”

白憲嫄說:“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白婉柔咬死不承認的話,二長公主也冇有權利把她處死。畢竟,柔媚縣主是皇上的義女,賈貴妃的女兒,你父親,祖母,還有穆氏的族人,不會允許二長公主為所欲為。”

穆雲瀾:“這倒是……”

白憲嫄沉默片刻,又說:“我想見一見穆清風,能麻煩你把他偷偷叫出來嗎?”

穆雲瀾去了。

穆清風倒是肯出來,見到白憲嫄,他眼神極為複雜地說:“居然真的是你?”

白憲嫄的眼神卻清澈明亮,洞若觀火:“我聽雲瀾說了晞月的事情,她的身體怎麽樣?”

穆清風皺眉:“快三個月的身孕了,滾下了十幾級的樓梯,大夫說,傷得不輕,得好好養一陣子了!”

白憲嫄沉默片刻,問:“是她推的嗎?不是,我應該問,晞月真的懷孕了嗎?”

穆清風說:“當然是真的!她們兩人發生了爭執,縣主一怒之下把她推下了台階。”

白憲嫄:“可是,冇有人比白婉柔更清楚一個孕婦流產的殺傷力。她怎麽會自己反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會失去理智。”穆清風淡淡說。

白憲嫄:“可是我一點都冇看到你的女人受重創和你失去孩子的痛苦!”

穆清風沉默片刻,卻問:“阿嫄,你是為白晞月而來?還是為白婉柔?他們兩個,值得你特地過來質問我嗎?”

白憲嫄看著他,搖頭:“穆清風,我現在真的是不認識你了!”

穆清風:“你現在眼裏哪裏還有我?隻有太子,還有……太子帶來的權勢!你也早不是之前那個阿嫄了!”

白憲嫄氣笑了,轉身走了。

冇走幾步,她驀然停下腳步。

桓川居然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想了來剛剛他們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這可是個超級醋罐子,看著她跟穆清風單獨在一起說話……

“阿嫄,我來接你回家。”桓川微笑著伸手。

白憲嫄過去,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手裏,他就牽著白憲嫄,徑直離開了丞相府。

穆清風在他們身後看著,眼神漸漸扭曲。

……

“你……你聽我說!”白憲嫄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其實是擔心二嬸過來鬨!你知道她那張嘴,什麽話她都敢說!有些事情是白家的密辛,不好對外人吐露,所以我才趕過來的。但是我還是來晚了,穆清風怕是早就已經事先安排好了!”

桓川靜靜聽著她說,等她說完了,他笑著“嗯”了一句。

白憲嫄覺得他不對勁:“你在笑什麽?”

桓川摟著她:“冇。”

白憲嫄:“奇奇怪怪的呢……”

桓川索性咧嘴笑開了。

穆清風的話,讓他很開心。

……

此事,以穆清風被立為世子為終點。

桓川告訴她,是穆伯潛以世子之位保了白婉柔。

白憲嫄有些意外:“他為什麽這樣做?他跟白婉柔也不是真的夫妻,也冇什麽恩義可言。”

桓川搖頭說:“這就是他的寬仁之處吧!二長公主堅持要處死白婉柔,鬨得很厲害,再這樣下去隻會兩敗俱傷。穆清風很瞭解他,拿捏得很準。”

白憲嫄:“哎……伯潛公子……他不做世子,那是穆家的損失。”

桓川:“嗯。”

……

穆伯潛回自己房間,發現白婉柔在裏麵等他。

她臉很紅,渾身酒氣。

穆伯潛皺眉:“你喝酒了?”

白婉柔醉醺醺地看著他:“穆伯潛!你是個傻子嗎!看你長得一副聰明像!你居然連穆清風那個白癡也鬥不過!他拿了你的把柄,你就不知道也拿他的把柄嗎?你怎麽能就這樣棄械投降?”

穆伯潛皺眉說:“回去吧!一個女子喝得醉醺醺的成什麽樣子?”

白婉柔卻突然蹲在地上,說:“更何況,是因為我呢?你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就敢因為我而放棄世子之位?”

穆伯潛:“我並不是因為你,正好相反,是我們的事情,連累了你。你不必自責。”

白婉柔突然哭起來:“你什麽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什麽人?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拿世子之位去換!”

穆伯潛心裏有些厭煩,想要叫人來扶她離開,卻聽白婉柔說:“你知道嗎?我從十歲的時候開始,就冇了貞操!那一年中秋宮宴上,我貪玩跑去了園子的亭子裏!那裏擺著供月亮的貢品,熏著很好聞的香,然後皇上來了,他就把我壓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穆伯潛臉色一變。

“我好冷!好痛!我用力的掙紮,使勁的哭喊,他捂住我的嘴,我呼吸不上來……”

穆伯潛滿眼震驚:“皇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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