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瘙癢帶來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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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在崩潰與自愈的過程中度過了高三。我越發地覺得自己真的冇有天賦,在其他課程上,隻要我努力,總還能看到一些進步。然而,英語這門課程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挫敗。無論我怎麼努力學習,怎麼努力記憶單詞,背誦課文,總是很難及格。

聽力部分更是讓我痛苦不堪。聽多了錄音帶以後,我隻能說對它們的旋律耳熟能詳,但當一段話下來,我隻能記住某些單詞,甚至需要連蒙帶猜才能理解其大意。至於選項,那更是隻能靠猜測了。語法部分對我來說就像是魔法一樣,無論我怎麼努力記憶,單詞總是無法填滿我的腦海。寫作文時,我總感覺我所掌握的詞彙都是初中英語學的,高中英語就學了個寂寞。背課文更是讓我痛苦萬分,以至於忍無可忍時,我就會抄寫五遍。當然,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苦苦掙紮,還有三四個同學和我處境相同,這大概是我們唯一的安慰。

然而,我想說的是,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也放過自己呢?當我後來聽新同事說他們都冇考英語時,我簡直要崩潰了。就在我那屆以後的七八年後,我發現他們竟然都冇有考英語。而我卻在高中英語這門課程上浪費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一輩子的陰影從此無法抹去。

本來,我應該崩潰得來不及自愈的。本來,我應該和後來的弟弟和老鄉一樣,冇來得及參加高考就提前下車的。那樣的話,我的人生軌跡將會是另一個版本,也許會比現在的我過得更好,至少早早地掙了錢,早早地結了婚。

然而,高中最後一個春節,大概是因為運動產熱出汗太多,導致人的濕氣很重。也許是被秋後最後一隻蚊子吸足了血,冬天洗澡時皮膚受到了太多的刺激,開始瘙癢難耐。於是,這種瘙癢感慢慢地從下陰蔓延到全身。

起初,我隻是感到大腿根部瘙癢難忍,出汗不止,甚至有些地方還長出了疙瘩。每當我忍不住撓癢時,都會留下一道道血跡。然而,這種症狀並冇有得到緩解,反而逐漸蔓延到了全身。白天的時候,由於學習任務繁重,我總是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根本冇有時間去考慮這些癢癢的問題。而在打籃球等劇烈運動時,我似乎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不再關心身體的不適。

最讓我尷尬的是,偶爾我會感覺到內褲黏連在身上,讓我感到極度的不適。汗水、泥土和汗水交織在一起,讓我痛苦不堪。晚自習結束後,躺在床上的我,那種癢感從心底慢慢蔓延開來,我隻能不斷地揉搓身體以減輕癢感。但是,由於夜深人靜,我不敢過於劇烈地揉搓,以免打擾到彆人。此時,手掐出血疼痛成為了我唯一的解癢方法。

此外,我還患有鼻炎,每次呼吸都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夜晚變得越來越難熬,我也因此睡得越來越晚。直到有一天,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痛苦,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早晨,即使不學習,我的瞌睡也無法止住。被子上也沾滿了血跡。最後,在某一個淩晨時分,班主任來到我們寢室,叫醒了幾個晚起遲到的同學。我被推搡著叫醒,一掀被子,滿眼都是血跡斑斑的景象。在迷迷瞪瞪之間,我被叫回家進行保守治療,整個宿舍都進行了嚴格的消毒隔離。

那種渾身瘙癢的症狀,至今仍然也冇有一個確切的名稱。我隻知道它讓人難以忍受的癢感,彷彿有無數隻螞蟻在皮膚上爬行,讓人無法集中注意力。這種癢感如此強烈,以至於連《天龍八部》這部武俠小說中的天山童姥都曾利用生死符來控製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江湖人士。

要知道,這些江湖人士可都是刀口舔血、鐵骨錚錚的硬漢。他們有著過人的武藝和堅定的信念,麵對敵人從不退縮。然而,在生死符麵前,他們的鐵骨也變得脆弱不堪。生死符的力量竟然能夠穿透他們堅韌的外殼,直擊他們內心的恐懼和痛苦。

這種神奇的力量,讓我們不禁想起了那些被瘙癢入骨的病人。他們在病痛折磨下,無法忍受身體的瘙癢,甚至連睡眠都無法得到保障。生死符似乎擁有了這種神奇的力量,讓人們在痛苦中屈服,甚至改變了他們的行為和信念。

因為高考的臨近,家人們的心情變得異常緊張。儘管我們已經嘗試了縣醫院的藥物,但是效果並不明顯,這讓我們感到非常焦慮。在這個時候,我們聽說了一個小道訊息,說是有一位老中醫住在喬杏莊,有著神奇的醫術。於是,在媽媽的陪伴下,我裹著厚厚的棉衣,騎著自行車來到了距離縣城二十多裡的喬杏莊。

喬杏莊是一個寧靜的小村莊,七曲八拐之後,我們終於找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老中醫的住處。這是一家破舊的老民居瓦房,門口散發著厚沉的中藥草味,讓人不禁想象到裡麵住著一位世外高人。推開門,我們看到了一個很老很胖的老頭,他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前,手捧著一本泛黃的醫書,認真地研讀著。

這位老中醫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了,但是他的眼神依然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堅定和自信。他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然後開始為我診治。雖然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藥方,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對我充滿了關愛和信任。

最後,在離開之前,我帶著大包大包的中藥回到了家中。這些中藥可能並不能完全治癒我的病痛,但是它給我帶來的痛苦,至今讓我難以忘懷。

你能想象,在寒冷的冬天裡,廚房中燃起一個火盆。窗戶半開,人**著身體,緊緊貼在火堆旁邊。火勢不能太小,否則就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人們圍著火盆自轉,上上下下地貼著火堆,讓毛髮被火燒掉。至今,大腿上的腿毛長得一根一根的,像雲朵一樣散開。這是因為毛孔被燒焦的毛髮堵住了,導致毛髮無法正常生長。這還不算什麼,還有瓦罐熬煮的中藥,一盆乾完就讓人感到飽食滿足。第一次嘗試時,由於缺乏經驗,竟然喝完藥後還喝得下去。結果喝完藥後,腸胃裡的東西全部從嘴裡溢位來。此外,中藥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苦味。

雖然我的父母對我未來的高考感到有些焦慮,甚至都對我說要不明年重讀吧。

但我卻覺得這種壓力並冇有我想象的那麼大。或許是因為我已經逐漸學會瞭如何去放開自己,不再過於擔憂未來的事情。由於病情的原因,我不能像以前那樣出門走走,也不能和朋友們見麵交流,隻能待在家裡看書學習。

為了打發時間,我開始整理英語和語文的錯題集,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提高自己的學習能力。有一天,我在院子裡騎著三輪車,車把彆死就蹬著車兜圈。陽光正好,暖洋洋的,我坐在車上,一邊看著手中的習題集,一邊念唸叨叨地複習。這樣的生活節奏不緊不慢,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與滿足。

一個月過去了,我終於可以返回學校繼續我的學業。然而,當我回到學校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意識到,原來我之前所感受到的壓力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怕。隻要我儘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抓住每一個機會,就能夠取得理想的成績。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告訴自己:“隻要儘力了就行,能抓一分就穩抓一分。”

就這樣,我帶著這樣的信念回到了學校。果不其然,在高考中,我成功地跨過了五百分的門檻。

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四百五六十分徘徊,而高考時更是考到了532分,剛好超過了一本線。這個成績比我、老師和朋友們之前的預期都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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