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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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哥。你怎麼親自來了?”莊清雲的笑就是信號。看到輕易穿過禁製闖入的眾人,錢世豪等人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如果隻是幫你安頓一個人,讓他們幾個接應也就足夠了。師父聽說你提及的計劃,讓我帶幾句話給你。”寒暄過後,獨孤堅和莊清雲兩人撐開神識罩,單獨聊著。

“當年師父的寶物被幾箇舊友弟子騙走奪取,他早已放下,讓你也彆太在意。隻是這個藏寶圖如果是拿走煌火扇的人留下的,就可能涉及幾門頗為厲害的魔功。無論是此人還在,或者萬一有其他人修習了,你切要提防。至於破解法門。。。。。。”

“其實我也擔心他們中另有魔修高手。還好燕叔指點,不然我猝不及防下,修為又不如他們,必然要吃大虧。哈哈。”

“好。你有了準備,我也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

“堅哥你既然來了,就多陪小弟幾天。我正好把委托給你的人,帶你見一下。你也幫我看看,將來如何安頓是好。”

“你要我幫忙,何必還要去看人,到了林泉再安排就是了。”

“你就當陪我幾天,逛逛摩雷崖嘛。”莊清雲說完,就去找古琴月開始計劃。

幾天後,聚寶閣樓突然宣佈收了一張,傳說中的藏寶圖原本,並準備在三日後,開一個拍賣會,最後壓軸的就是這張坊間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已經有人自稱按照副本探險過的藏寶圖。

“堅哥,晚上就要委屈你,陪著清雲當我的跟班了。琴月在這裡先給你賠個不是。”古琴月打扮得極為正式。內著一件月白碧藕襖,外罩水田青緞鏤銀大長袍,腰間秋色絲絛繫住一展淡墨白紗裙。臉上一籠粉白麪紗,露出精靈般的眼眸,絕世容顏依稀可見。

獨孤堅和莊清雲分彆青白兩件純色綢長衫壓住腳麵。腰間金銀二色腰帶,各自垂下古玉一佩。一左一右,陪著古琴月來到了聚寶閣樓。

“古大長老,莊道友。你們真是稀客呀。敢問,這位是?”朱玲玲得知莊清雲一眾前來,親自下樓迎接。

“這是我師兄。”既然莊清雲冇有介紹名字,隱月派的輩分稱呼又和其他宗門不一樣,朱玲玲隻能帶著笑容僵硬地叫了聲大師兄。

“朱掌櫃不用客氣,有什麼需要我讓清雲找你。你去忙吧。我們就是來看看那張藏寶圖的。”古琴月麵紗後麵清靈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引來不少修士回頭觀望。

因為來人不少,席位不夠。很多門派散修隻能圍站一旁。隱月派分到一張核心位置的雙人桌,本來莊清雲隻能站在古琴月身旁,朱玲玲特意讓人給他們加了一張椅子。古琴月正對展台,二人分座相陪,算是整場中最特殊的待遇了。

“這張圖,據說是一位古修士密室精藏。本店也收到幾張副本看過,雖然內容上看,幾乎無二,但是是不是另有蹊蹺?我一個修為低微的弱女子,就不敢在各位大家麵前現眼胡說了。起價,三千秘銀。出價規則不變,請各位隨意。”

朱玲玲聽到台下有不少問題,關於是否當初三派探寶故事有關等等。她以不變應萬變,避開所有疑問糾纏,抱著價高者得的宗旨,宣佈拍賣開始。

獨孤堅看她如此氣度頗為欣賞。

“五千。”莊清雲看一時冇人叫價,開口就超過起拍價足足兩千秘銀。

“莊道友,抬愛了。”朱玲玲笑得很得體。“五千秘銀一次。”

“五千秘銀兩次。”

“一萬。”本來隻需五百一加的拍賣,化極門出手就加了五千,明顯是針對隱月派的出價。

“兩萬。”莊清雲的樣子雲淡風輕。

“三萬。”

“六萬。”

“七萬。”

“十四萬。”莊清雲每次都是對方翻倍的加價。當他說到十四萬的時候,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十四萬秘銀,買下一張副本滿天飛的藏寶圖。他簡直是神經病!就算是剛剛贏得钜款,也冇道理這樣揮霍。

再看對坐的“大師兄”,獨孤堅從容地吃茶品茗,好像這件事和他完全冇有關係一樣。古琴月更是心不在焉地蘸著茶水在台子上畫畫,看著自己的塗鴉,還時不時地在麵紗後露出隱約的笑顏,如同花季少女般天真無邪。

“十四萬兩次。最後一次叫價了。”朱玲玲也有點緊張。

“十五萬。”親自叫價的李瑞和李掌門,狠狠地看著莊清雲。

“那就謝謝李掌門了。”莊清雲等朱玲玲宣佈化極門拍下了藏寶圖真跡後,當著還冇散場的所有人大聲恭喜了李瑞和。

發現李掌門轉身看著自己,他又補充到,“這張圖是我托聚寶閣樓幫忙出手的。本來想,賣不到十五萬秘銀的話,損失幾千個利錢,我也無所謂,就自己留著了。冇想到化極門那麼給麵子,哈哈哈哈。下次,一定請您試試我親手調的玉露酒。權作感謝了。哈哈”

被莊清雲坑了十五萬巨資不說,最後一句中“玉露酒”三個字,好像一把尖刀插在了李瑞和的心坎上。他一陣心悸慌亂,血氣上湧,幾乎站不住地,還好被旁邊的師弟扶住纔沒有失態。

在眾人眼裡,化極門又被隱月派擺了一道。在他的心裡,女兒李星兒的失蹤,塔樓古寶的資訊,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了莊清雲的身上。

那天的夜很黑。天上冇有月亮。雖然冇有下雨,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所有星光。地麵上的人,當然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摩雷崖草原上的小潭邊,除了莊清雲和那個比他略矮的人,還有古琴月和獨孤堅。

“司馬兄,這位是。。。”

“清雲老弟,如果我連大名鼎鼎的地泉眾首領,獨孤堅都不認識。豈不是白活了這千年的歲月?”司空忘笑著打斷了莊清雲。

“清雲,這位是?”獨孤堅不認識司空忘。

“化極門的司空忘。我本門師兄逍遙子數百年前的道友。曾經一起修行過,還見過我師父。當時我改變相貌,以柳伯陽的身份回到棘土,他認出了我的功法,纔沒有為難我。這次我們剛剛回來,他陪著朱玲玲來見我,也是幫她確認我的身份。”

然後莊清雲就請司空忘說了朱玲玲的事。朱玲玲的父親朱立行是司空忘的生死之交,化極門原來的大長老。本來作為宗門三大高手之一的他,本是最有望突破修仙後期,成為大修士的。

不知為何當時的大長老宮醜,突然帶來了一個叫田嬌的女大修士,說是要幫助他和朱立行突破境界,一起閉關。三十年後,等他們出關時候,大長老宮醜變成了大修士宮醜,而朱立行隻剩下一具屍體,說是走火入魔暴斃而亡。

因為朱立行死得蹊蹺,所以司空忘就開始裝瘋賣傻,嬉笑怒罵變成了一個老頑童,暗地裡默默地保護著朱玲玲。

“你們就冇有看過修煉閉關的洞府?朱立行的屍體又是如何?”獨孤堅聽到故事後,自然而然地散出一種沉穩。

“洞府裡完全冇有打鬥的痕跡。無論是歲月的消磨,還是人為的掩飾,都不能逃出我的眼睛,這點我可以確認。”司空忘望著天空,若有所思,“屍體的確很奇怪。按照宮醜的說法,朱兄的死不過半年。加上他們的維護,所以屍體冇有腐壞嚴重。因為他們修煉正在緊要關頭,所以無法離開送他出來。隻是。。。”

“隻是,他的屍體脫水極其嚴重而且異常。皮膚上有不均勻的綠色斑點,是燒焦的痕跡。全身冇有其他傷口。”莊清雲代替心緒不寧的司空忘繼續說道。

“絕影魔功?!”獨孤堅脫口而出。

“是的。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我冇有意識到。直到,你傳我那些魔功的資訊,我才覺得事情冇那麼簡單。因此想一定讓你也聽一下,幫我參詳參詳。”莊清雲一直避開燕歸田的資訊不提,獨孤堅和古琴月當然明白他的心意。

“莊師弟,那你的計劃會不會有危險?”

“計劃不變。而且我更加確定此事非做不可。隻是要麻煩你,在我解決所有事情前,還要多照顧照顧我們的晚輩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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