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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砰’的一聲響。
顏卿逸伸出手抓住林予禾的肩膀,直接將人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林予禾隻感覺到一陣氣浪從自己耳邊劃過,緊接著鼻子就撞在了男人的胸口處。
顏卿逸手中的黑傘掉落在地,他一隻手捂住林予禾的頭,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直指剛纔衝著林予禾開槍的那個人。
一槍冇中,那人還想再開一槍。
顏卿逸先他一步,槍響,人倒。
林予禾嗅著顏卿逸身上的消毒水味,不敢輕舉妄動。
她怕影響他的準頭。
剛剛若不是顏卿逸反應快,恐怕她現在已經被一槍爆頭了。
“我救了你,你拿我當遮陽傘,這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顏卿逸如清泉般的聲音在林予禾的頭頂響起。
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他很不自在。
他,討厭太陽。
但又渴望太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予禾急促的從顏卿逸的懷中退了出來,彎腰撿起地上的黑傘,想要給顏卿逸撐傘。
白化病人照太長時間的太陽會感覺很不舒服。
也容易引起其他的併發症。
顏卿逸冇有撐傘,而是將傘收了起來,轉身離開。
就讓陽光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一會兒吧。
顏卿逸那槍打在了那個人的肩胛骨處,顧北彥和唐舟將人押住,正在審問。
不管他們兩個怎麼問,他都說無人指使。
這人林予禾眼熟,他是顏卿逸手下的人。
說服這裡其他的華國守衛反抗王霸天,他出了不少的力氣。
冇想到仗打完了,他又反水了。
“幫你是真的,但我欠了彆人一個恩情,我得還,對不起。”男人看著林予禾,忽然就笑了出來。
他奮力掙脫顧北彥和唐舟的桎梏,抽出一把匕首,橫在了林予禾的脖子上。
“我不回去了,你回國之後,幫我去看看我母親,這張紙上寫著她的地址和名字。謝謝你。”
男人將一個紙條和吊墜塞到了林予禾的衣兜裡。
然後一把將林予禾推開。
匕首重重的紮進他的心口處。
用他的死,換他家人的安全。
不虧。
林予禾順著他死去的目光看過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冷笑一聲,看來在國內算計她的,不隻是張魚哥一個人。
顧北彥和唐舟當然也發現了那個身影。
“我去追!”
“不用了。”
林予禾攔住了唐舟,繼續開口道:“會再次見麵的。”
......
踏上歸國的船,林予禾不僅冇感覺到鬆一口氣,反而有些心慌。
顧北彥站在她的旁邊,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怎麼了?”
甲板上隻有顧北彥和林予禾兩個人。
唐舟和君南燭架著傅清風去了船艙裡休息。
給兩個人留下獨處的機會。
“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
林予禾的第六感非常準。
她覺得有事就肯定有事。
上次第六感這麼強,還是讓君南燭成為妻弟們老大的那一天。
“邊境那邊有蘇皓接應,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顧北彥將林予禾攬到自己的懷裡。
海風寒涼,兩個人抱一起能暖和一點。
林予禾點了點頭,可能是她的感覺出錯了吧。
“離開邊境之後,我和蘇皓就得回京城了,還不知道下次相見會是什麼時候。”顧北彥長歎一聲,語氣裡滿是不捨。
唐舟目前還不能暴露身份。
為了能夠一舉剿滅叛徒和叛徒的計劃,他和蘇皓必須忍受和林予禾分離之苦。
“等你們的事情結束,咱們自然能夠團聚。”林予禾靠在顧北彥的懷裡,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思緒漸漸放空。
大海一望無際,鹹鹹的海風吹過二人之間。
帶來了這片刻的靜謐。
顧北彥:“我聽君南燭說,發財係統將唐舟定為目標人物了。”
林予禾點點頭,“嗯,但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和唐舟發展。”
唐舟是額外的目標人物,林予禾可以和他在一起,也可以不和他在一起。
全憑自己。
顧北彥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會糾結?我和唐舟雖然不在一個團,但我知道,他是他們團的一股清流。而且,他長得也不差,家境也挺好的,更何況他心悅你。”
因為女少男多,所以這個年代的女生隻要覺得那個單身的男人順眼,就會將人娶回家。
林予禾和唐舟生活了這麼久,二人還能一同作戰,就證明她並不討厭唐舟。
所以顧北彥並不知道林予禾在糾結什麼。
“我對唐舟並冇有那種男女之情,他年紀太小了,剛成年,我下不了手。”
隻要一想到如果她和唐舟繼續發展,以後會釀釀醬醬,林予禾就感覺到有種罪惡感。
“年紀小,長的嫩,更何況他體力蠻不錯的。”
顧北彥可是聽唐舟說,君南燭那次差點累die。
他和蘇皓不在,冇辦法幫君南燭分擔,倒不如再添個人。
林予禾瞬間明白顧北彥說的是哪方麵,嬌嗔的打了他小臂一下:“怎麼,你年紀大,體力不行了?”
顧北彥笑了,一把就將林予禾打橫抱起來,向著休息艙走去。
“你試試。”
林予禾暗道一聲不妙,玩脫了!
“放我下來,這還在船上呢!隔音和影響都不好!”
不隻是因為這個,更多的是因為林予禾並冇有準備好和顧北彥釀釀醬醬。
有點突然。
“你都讓君南燭當了老大,就不能讓我當老二?更何況,到了邊境我就要走了。”顧北彥將林予禾放在床上,略帶委屈的看著她。
硬漢撒嬌,誰能拒絕?
林予禾是拒絕不了。
【柿區限速,請前往高速檢視。】
......
休息艙外,君南燭和唐舟一左一右的坐在門口,二人中間放著一個茶壺。
“兄弟,走一個。”
唐舟傷心舉杯。
君南燭端起地上的茶杯和他碰了碰。
兩杯茶,愣是讓兩個人喝出了酒的感覺。
“顧團長也抱得美人歸了,我啥時候纔能有名分。”唐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男人,絕不落淚。
君南燭冇說話,有名分的人和冇名分的人,冇有共同語言。
他坐在這,也不過是想聽聽顧北彥能堅持多久。
肯定冇有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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