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呦,趙大老闆又來探班啦?”
小瑾打趣一聲,然後朝劉雲婷瘋狂擠眉弄眼。
得到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趙羊笑了笑,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你眼睛不舒服嗎?是不是用眼過度,趕明兒我給你帶瓶莎普愛思過來。”
劉雲婷點點頭,連聲應和:
“我看是活兒太少了把她閒的。來!把這份入庫表再覈對一下,下班前弄完。”
小瑾頓時靚妹撓頭。
她抬眼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鐘下班。
又看著自己手裡密密麻麻的數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帶這麼玩的,兩口子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嗚嗚!”
見小瑾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劉雲婷來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彆難過,我跟你一起清點,又不是讓你一個人乾。”
“不用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小瑾抬起頭,眼淚汪汪,“婷姐你先走吧。”
在這裡工作,加班的時候很少,劉雲婷平時對她也挺好。
這張入庫錶快的話20分鐘就能覈對完,冇必要還讓她陪自己一起。
“哎呀沒關係。”劉雲婷拉起小瑾就往倉庫走,“走太早了時間對不上。”
“啊?什麼對不上?”
“哦,我倆的電影六點開場,去太早了還要在那邊等著。”
小瑾的腳步頓時止住,內心剛剛升起的一絲感激盪然無存:
“啊啊啊!要不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自從李霽月遇刺以來,趙羊每天都要來物流公司。
有時很早就來,有時下班的時間來。
畢竟這已經是伊條家第二次在華國搞事情了,他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
李文烈答應幫忙調查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暫時還冇有任何訊息傳來,警方那邊也毫無進展。
這群人隱藏的很深,讓他不由得感歎,不愧是以暗殺著稱的家族。
起碼在潛藏這方麵,做的實在是滴水不漏。
趙羊剛想起身去幫劉雲婷和小瑾,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清姐...她找我乾嘛?”
他按下接通鍵。
然而手機還冇貼到耳朵上,就聽裡麵傳來惡龍咆哮:
“趙羊你長本事是吧!行啊,連部隊裡的人都能使喚,你可以啊!”
上來就是一通聲討,搞得他滿頭霧水。
什麼部隊?
什麼情況?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道:
“清姐,你...你在說什麼啊?”
“裝,繼續裝!今天部隊裡通過關係提走了三隻鬼子,彆告訴我這事不是你漏出去的!”
聽到這裡,趙羊瞬間就想通了。
肯定是李文烈查不到伊條家藏身的地方,於是把主意打到了被抓的那幾個鬼子身上。
那可真的是冤枉啊!
雖然確實是自己求他幫忙,但是這件事確實不是他說的。
況且以人家的本事想要知道點什麼哪裡還用經過自己啊?
趙羊能理解江清清為什麼生氣。
本來是自己負責的事情,結果半道被彆的部門截胡,擱誰心裡都不舒服。
“清姐,確實是我請求李叔幫我查線索,但我真冇把你們抓住幾個鬼子的事情告訴他啊,我發誓!”
說完,他不等江清清回話,繼續沉聲道:
“不過清姐,這夥人隻要一天冇有被找出來,我就一天不放心。如果這樣冒犯到了你們,這個鍋我認了。”
這倒是給江清清整不會了。
我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好嗎!
不過想想也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的炸彈事件雖然搞了個烏龍,但第二次伊條家可是實實在在的出動了六個槍手。
然而警方卻冇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情報。
或許,這件事情交給部隊來處理會更好,畢竟他們的能量要大得多。
“算你有道理,不過我可告訴你,一定要保證雲婷的安全。”
“清姐,您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比誰都上心,這段日子我恨不得天天待在她身邊。”
“那就好!”
“走啦,我們清點完了!”
劉雲婷在門外喊道。
趙羊看了看時間,然後跟江清清打了個招呼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來了!”
另一邊。
李文烈帶著剛從警局裡提出來的三隻鬼子,來到了部隊的一個秘密據點。
通過警衛的檢查之後,他們來到一間表麵看起來很粗糙的混凝土房。
此次來這裡,一向跟他形影不離的蘇尋冇有跟著,而是換成了一個嘴上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年輕人。
把人丟了進去,李文烈看著他說:
“阿青,人交給你了,該問什麼你知道的。”
“收到。老大,等我好訊息吧!”
阿青先是鄭重地行了個軍禮,然後臉上又恢複了笑容。
“嗯。”
李文烈點點頭轉身離開。
但是走了兩步後,還是不放心地回頭叮囑了一句:
“悠著點彆給我弄死嘍,老子到時候還要給警局還回去的。彆提出來的時候是囫圇個,還回去變成一塊塊的。”
“那哪能呢,我不是那種人。”
李文烈聞言嘴角一抽,懶得理會他的狡辯。
這小崽子在自己手下這麼多年,自己還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
關上兩道房門之後,他終於是冇忍住,問了外麵的警衛一句:
“這間新建的審訊室隔音怎麼樣?”
“報告長官,三級隔音效果,絕對一點聲兒都傳不出來!”
“嗯,很好。”
隔音房內,阿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伸手取下三隻鬼子頭上的黑布頭套,看著他們心裡激動無比。
“啊!終於又有機會一展所長了!”
驟然亮起的光線,讓鬼子們眯起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已經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不得不說,這裡跟警局比起來可差遠了。
又臟又亂不說,眼前還有一個看起來就不太對勁的年輕人。
六個槍手中,領頭的那個恰好就在其中。
此時他心裡麵第一個念頭是:審訊的時候不是至少要兩人在場嗎,他們怎麼不講規矩啊?
第二個念頭是:眼前這個人怎麼跟我們鬼子國的某些變態一樣?就舌頭搭拉老長的那個...
這邊,阿青已經陶醉完了。
他走到幾人麵前坐下,笑眯眯地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可以叫我青爺。接下來呢,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你們,隻要你們老實回答,那大家相安無事。”
說完,他看了看幾人臉上淡漠的表情,接著開口:
“如果你們不配合,那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
聽他說完,鬼子首領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自己這次帶的幾個人,全部都是從小接受嚴格的培訓,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以說跟死士冇有多少區彆。
想要從我們的口中審問出情報,簡直癡人說夢。
他操著一口櫻花味十足的普通話,輕蔑地說:
“鱉昨夢樂,窩們什麼度不會說。”
然而他冇想到的是,這番話非但冇有激怒阿青,反而讓他更興奮了。
隻見他“啪”地一聲錘了自己的掌心一下:
“太妙了!這樣我們就可以跳過互相試探環節直接上才藝了!”
“哢噠!”
阿青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大箱子,從裡麵一件一件往外取東西。
鬼子首領一開始還滿臉不屑,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傢夥怎麼還在往外掏?
這特麼都是些啥?
繩索刀具之類的不說,還有30多厘米長的細針,血跡斑斑的鉗子...
這個鐵製的有十個孔的玩意又是什麼,孔裡居然還帶尖刺。
他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似乎明白了用途。
嘶!
一股冰寒之意瞬間占據了幾隻鬼子的心頭。
“泥們這係違揹人道主義金神的,窩搖控告泥們!”
鬼子首領底氣不足地喊道。
阿青連忙雙手下壓,臉上帶著真摯的表情安慰著他們:
“哦哦哦,呆就不,呆就不。咱們慢慢來,你們不要緊張嘛真是的,搞得我都有點緊張了!”
據點辦公室裡,李文烈悠閒地泡上了一壺綠茶自斟自飲。
他看了看牆上的鐘表,自言自語道:
“差不多該完事兒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