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梨花來到山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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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林眼睛模糊,望著窗外,開始下雨了,秋天的雨,淅淅瀝瀝的下,打濕了小路,如同下在他的心,秋雨,秋雨,如此的揪心。

雲彩兒看看小雨,心裡滿是愁緒,剪不得,越是亂,思家的心,起伏跌宕,媽媽爸爸還好嗎?還在鋤地嗎?

人,病了,特彆想念親人,這是真的。雲彩兒也如此。

兩個人,心裡憂愁。雨,越下越大飄飄灑灑,佈滿了天地,黃林看見這雨,好像看見的是滿園的梨花飄落,眼淚更加濕潤模糊。

彷彿看見一輛車子迎麵而來,看見窗子邊上有一個熟悉的臉龐,是她,梨花,唐梨花。

“梨花,梨花!”黃林大聲叫起來,可是車子已經開走了,很遠了,看不見了,他欲下車去尋。

雲彩兒忙勸說:“林林,你看錯了吧!梨花遠在廣州,怎麼會在這裡?她又不是和你分手,怎麼會到這裡來,你多心了。”

黃林也是懷疑,可是那人在雨裡看太像梨花了,也許是自己多夢了,太想念梨花了。

林曉森也怕他多事,說:“你大概又多想了,我們回家,就彆多想了。”

黃林本來是恍惚,聽見他們的勸,也隻歎息,唉,相逢卻偏偏擦麵而過,怎麼不相見。

是不是冇有找著我,

淚水簌簌的落。

是不是冇有找著我,

相思又寂寞。

這遇見之人,確實是梨花,她忍不住相思苦,千裡迢迢來找黃林,兩人卻擦肩而過,相遇卻錯過。

原來是梨花自從收到雕刻的木雕,知道了黃林的心,去尋覓黃林,他已經離廠不知道哪裡去了?

多方打聽,總算知曉黃林的家鄉,欲去尋覓,母親又一再阻擾,不能成行。

夜裡,常一個對窗哀歎,以淚洗麵,憂傷陣陣。日裡,也倦容兮兮,無精打采,做事丟三忘四,茶飯淡漠。

日子久了,弄得玉人亦憔悴,人漸消瘦,母親再一旁苦勸,想儘法子,卻又無濟於事,時間長了,也淡忘了黃林的不是。

父親說:“與其讓梨花如此憔悴下去,還不如,讓她尋找黃林。這樣女兒也許快樂了,也不會再憔悴。”

母親也知道,冇有再好的辦法,反而安排東西,安排車票,讓梨花去找黃林。

梨花見可以去找黃林,精神一振,什麼病也好了,開心聽著母親的囑咐,去世外尋找黃林。

且說梨花來到世外市,又找到去石頭鎮的車,在路上和黃林擦肩而過。

梨花來到石頭鎮,又坐摩托車來到山裡村,在村口的地方有一個小商店,她一是買瓶水喝,二是問問店裡大娘:“大娘,請問一下,你們這裡有一個叫黃林的小夥子,住在哪裡?”

大娘好像不認識說:“我也不認識,姓黃的就是在村裡三組,你沿這條小道,一直前行,大概一裡路遠,那裡有個山坡,就是了。”

梨花聽了,忙致謝,說:”大娘,謝謝你。”

說完沿途而去,心裡很開心,快要見到林林,愛人,我來了,他見到她千裡迢迢來找,會是什麼驚訝的樣子?想想也心裡笑了。

梨花來到那個組,這個院子叫黃泥塘,院子邊有一個池塘,常常有黃泥巴,故而叫黃泥塘。

塘邊有幾個婦女在洗衣服,梨花忙上前問:“請問一下,這裡有一個叫黃林的小夥子,住在哪裡?”

眾婦女商議一下,一個在前的說:“好像冇有叫黃林的人,你確定他是年輕的男人,叫黃林嗎?”

梨花點點頭說:“確定!”

幾個婦女又議論一番,突然間有一個婦女幡然覺得說:“好像黃醫生的義子叫黃林?”眾人也才覺得,連連稱是。

梨花問:“他住在哪裡?”

一個婦女說:“就是後麵上去,第三棟房子,那間破爛的土屋。”

梨花連忙稱謝,徑直走向那個土屋,留下的是幾個婦女在那裡議論。

梨花來到土屋前,叫了幾句:“有人嗎?”

好像冇有人在,心裡忐忑不安的推開虛掩的門,屋裡冷清清的,傢俱還是乾淨的,應該有人住,又叫了一句,“有人嗎?”還是冇有人應答。

梨花推開另一個房門,進去,看見有一件臟了衣服,好像有點眼熟,哦!是黃林穿過的襯衣。是他的,啊!

真的是他的!林林,你在哪裡?走近,抓住那件襯衣,眼淚都流出來了。

梨花哭泣了一會兒,冇有人,林林,哪裡去了,找遍了,也冇有一個人,一個人屋門前發呆歎氣。

快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老農做事回來,梨花忙問:“大叔,請問一下,這裡有一個黃林,他去哪裡了?”

這人是黃林義父的兄弟,見來了一個陌生的女子,來找黃林,還漂亮,又禮貌,不像是本地人,驚訝的說:“黃林,啊,他已經走了,可能一段時間不會回來。”

梨花聽了,急了說:“大叔,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我千裡迢迢來找他,有急事。”

老農說:“確切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和我又不太熟,冇有告訴我。”

“那又有誰知道呢?大叔。”梨花緊緊問。

大叔又說:“大概冇有人知道吧,隻聽說他找到親兄弟,去他的父母那裡去了,卻冇有告訴我,到底在哪裡。”

梨花,心裡一片傷心,千裡迢迢找到這裡,黃林又去了彆處。

老農回家去了。留下梨花一個人茫茫的四神無主,現在黃林去哪裡了?

怎麼才能找到他?梨花,看著遠遠高山,黃林在遠方何處?

他還會回來嗎?我應該在這裡等待,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這裡有餐具,可以自己做飯吃,自己就在這裡等待。

且說山妹妹夫妻三人送黃林回家,章亮有幾個朋友找他玩耍,聚會又是喝酒,多喝了幾杯,自然歸來很晚,兩人爭吵。

章亮仗著酒勁,胡胡言亂語的說:“我和幾個朋友喝酒,又怎麼?不過是回來晚了,又冇有什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山妹妹罵道:“你喝成這個樣子,這麼晚回來還有理啊!”

章亮又胡說:“你送情郎我還冇說你,我和朋友喝個酒,怎麼啦?”

山妹妹聽了大驚失色,氣得說:“你!……”

橫起一巴掌,打了章亮一耳光。轉身離去,躲進屋裡,關上門哭泣。

章亮頓時被打清醒了,知道自己胡說,看見山妹妹躲進房裡哭泣,自己上前敲門道歉,也冇有人理,心裡煩。

走出門外,卻被漆漆絆倒,看見是一條狗,心裡更煩,拾起一個木棍,就是幾棒子,把個漆漆打得汪汪汪直慘叫。

漆漆被打傷了,慘叫逃走,也不知道哪裡去?狗也是通靈的動物,知道這裡不容,直奔山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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