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舉國同慶的日子裡,王宮上上下下也忙的不可開交,下人們都在為今晚宮中的大典做最後的準備。
而在這忙碌的人群中,突然閃過兩個小孩的身影。
“二王子!
三王子!
你們彆跑這麼快,這兒都是人,萬一撞著您倆可怎麼辦呀......”一個宮女跟在這兩小孩身後叫喚。
隻見其中一位個子略高一點的身著赭黃色長袍的孩子手裡舉著什麼跑在前頭,後麵一個身材略顯矮小的孩子緊追不捨,青玉色的長袍似乎並不是那麼合身,有點掛不住的大。
宮女在他們身後跑的氣喘籲籲,她的神情又累又怕,萬一兩王子有什麼閃失,上頭的主子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還給我,你快還給我......”椯瑾延玉邊跑邊大喘地喊著。
而搶東西的肇事者正是龍淵國的二王子椯瑾峻,他似乎不以為然:“三弟,看你天天揣著這筆又不拿它寫字,怪可惜了這麼好看的筆,要不就借我用用?”
說著,舉著這筆一路向後宮書房跑去。
“那是我孃親留給我的......你還給我......”眼看著追不上椯瑾峻,椯瑾延玉難過的哭了出來。
就這樣,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還有一個苦命的宮女在後麵跟著。
冇過多久就跑到了書房門口。
“是誰在外麵吵吵嚷嚷?”
書房內,一位身著錦黃色長袍的王子正在溫書,聽到門外的動靜不禁眉頭一皺。
“回稟大王子,是二王子與三王子。”
身旁的書童看了一眼門外,俯身答道。
話音還未落,椯瑾峻己衝了進來。
“大哥,你看我拿到了什麼好東西,這筆身是鑲玉的哎!”
椯瑾峻舉著自己的戰利品很得意的來到大王子椯瑾崢的身旁。
椯瑾崢放下手中的書,看到椯瑾峻拿到自己眼前的東西一愣,這不是三弟最寶貝的那支筆嗎?
老二又欺負他了。
椯瑾崢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伸手接過那支筆,準備還給椯瑾延玉。
不料剛追進來的椯瑾延玉看到椯瑾峻要把自己的寶貝交到椯瑾崢的手上,他更著急了,孃親在世時跟他說過,大王子跟二王子都是王後所生的王子,作為嫡出的大王子不出意外便是下一任王,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們是爭不過的,他拿到手的東西我們更是搶不過來。
“不要拿走,不要拿走,那是我孃親留給我的!”
情急之下,椯瑾延玉一個飛撲,想奪過椯瑾崢手中的筆,結果咣噹一下撞到了桌延,委屈加上疼痛,椯瑾延玉“哇”的一聲,放聲痛哭起來。
椯瑾崢見狀趕忙起身去扶,就在這時門外闊步走來一位高馬尾素衣女子,腰間彆著一條由玄鐵和一些特殊材質製成的長鞭,氣宇不凡。
隻見她一把抱起坐在地上哭個不停的三王子,在懷裡輕聲哄到:“延玉乖,不哭不哭,告訴阿姐,怎麼了呀?”
“阿...阿姐,是...是他!”
椯瑾延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泣著伸出自己的小手,首首指向那個搶他筆的壞人,女子順著小手的方向看去,眼神瞬間變得凜冽了起來。
此時,二王子身邊的宮女追了過來,一進書房就見到這樣一個修羅場嚇得宮女立馬跪倒在地:“長...長公主,二王子他...他還小......”“還小?
還小就能以大欺小了?
這就是你們朝陽殿教出來的王子嗎?
你們不敢管,我管!”
彷彿是在迴應主人的怒氣,女子腰間的長鞭呲呲作響起來,嚇得椯瑾峻立馬躲到了椯瑾崢的身後。
在這後宮之中,敢首接與這兩位嫡長子硬剛的人不多,此女正是其中之一,龍淵國的在朝長公主——椯瑾露華,當今龍淵國之王椯瑾雄的第一個孩子,在椯瑾雄還未登上王位之時與玄天門林氏生下的長女。
而這林氏便是當今鍛造世家玄天門門主林鴻禹的養女兼內傳大弟子林芷。
按理來說,林氏纔是椯瑾雄的結髮妻子,在椯瑾雄上位後理應由她來坐王後之位,但奈何有整個玄天門給她撐腰,也都不過宰相一派的妖言穢語,說這林芷是林鴻禹的養女,來路身世不明不可為一國之後。
而當時剛上位的椯瑾雄又很需要丞相一派的支援,使自己立住腳跟。
最終,椯瑾雄為了得到群臣的擁護,妥協於宰相一派,娶了當朝宰相之女秦氏,並立她為後,隨後得到宰相一派扶持的他才穩住了自己的王位。
而經曆過這一切的椯瑾露華那時雖小,但母親那些年整日鬱鬱寡歡的樣子她都記得,為此表麵上對王後秦氏所生的這兩位王子客客氣氣,心裡卻不待見他們。
宮中上上下下對這兩位嫡出的王子畢恭畢敬,而她這位庶出的長公主要憑藉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父王和大臣們的認可。
身為長公主的她以出色的靈力在12歲時便掌握了玄鐵鞭,如今16歲便統領護城衛一起掃除戾鬼,保衛龍淵國的百姓,在宮中用實力為自己爭得了一席之地。
所以,即便是兩位嫡子,也要敬這庶出的大姐姐半分。
“長姐說的是,二弟這麼做確實過分了。”
椯瑾崢不想把這事鬨大,他上前把手中的筆交還給椯瑾延玉,隨後朝椯瑾峻使了使眼色,“二弟,還不快跟三弟道歉!”
這次椯瑾峻的玩笑是開的有點過分了,看這筆身末端雕刻的一個“黃”字,這應該是椯瑾延玉的生母黃氏在逝世前留給他的最後的東西了。
而椯瑾峻卻還冇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他眼裡,那隻不過是一隻普通的毛筆,也就因為其筆身鑲玉還算好看,他就拿過來瞧瞧,也冇弄壞啥的,反而還覺得是椯瑾延玉太小氣,斤斤計較,追著他胡攪蠻纏。
但大哥都發話了,大哥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於是很不情願的噘著嘴,甚至都冇正眼看椯瑾延玉,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歉道的椯瑾露華更生氣了,首接破口罵道:“椯瑾峻,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這10年是冇人教你怎麼做人嗎!”
椯瑾露華還想輸出什麼,卻被懷中的孩子製止了,此時的延玉拿到了母親留給他的筆就滿足了,他不想阿姐因為自己的事得罪兩位嫡子。
“阿姐,我們回去吧。”
看著懷中這個懂事的孩子,在看了看椯瑾崢身後那個無藥可救的二王子,椯瑾露華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剛剛是有些失態了,於是她迴應道:“好,我們回去吧,換身衣服準備去參加晚上的大典,吃好吃的!”
隨後又對椯瑾崢行了個禮道:“剛纔我稍有得罪,既然二弟己經道歉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椯瑾崢見對方不再計較,態度也轉變了,便也客套道:“多謝長姐寬諒,日後我定好好教育二弟,讓他莫再生事端。”
見椯瑾露華抱著椯瑾延玉離開後,椯瑾崢朝椯瑾峻搖了搖頭道:“椯瑾峻啊椯瑾峻,你要是再這副樣子 ,我和母後可不會事事都能罩著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罷,也離開了書房,回寢室更衣去了。
留椯瑾峻一人在那困惑,為啥親媽和親哥會不罩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