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ABO)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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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

末了

12月了,大地早已披上了銀裝,寒風呼呼地從樓前吹過。

辦公樓早已黑燈瞎火了,但不多時,9樓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窗外的午夜好似早已過去,但公司中還傳來了不間斷的打字聲與咖啡機的工作聲。

頂著一堆“雞窩”與兩個大黑眼圈的時暮泠正一手捧著咖啡,一手在筆記本上一個接一個翻譯著客戶發來的俄語方案。

不多時,一通“催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你工作乾完了嗎!?客戶又在急了!你這次可不能再拖了,明晚就要交了,你才乾了多少!”

“90%了,馬上馬上,明晚就把方案發給你,陳總。”手機“啪”一下被隨手扔在了桌子上,時暮泠則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智障陳未,不早說還堆了任務在那裡,tm的早上才告訴我,翻nm的,這麼晚還叫我乾活。”罵完了,但工作還冇完,於是被迫坐了起來,接著完成這該死的任務。

工作還冇10分鐘,時暮泠便抓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

上麵有兩則訊息,一則是拖欠了一個月的工資終於到了,另一則是之前麵試的下家通過了。

時暮泠抱著手機都想哭了,這輩子冇有這麼高興過,再點開麵試的具體資訊,心情如過山車般瞬間落地。

上麵提醒道:本司年假提前,將入職時間轉為大年十五。

時暮泠的腦海忽然停機了,但可以離開這個破公司,也不好說什麼,並且這是一個可以實現夢想的好機會。

拿起手機,撥起電話。

“喂,媽,這個年我就不回去過了。”

“小兔崽子,你又tm的想乾什麼?我記得你去年好像也是這樣說的吧!”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回去也隻是打擾你們的兩人生活,充當一個電燈泡。”

“你還說,算了,算了,記得照顧好自己。”

再見的話還冇有說出口,手機裡隻剩“滴滴”聲。

電話掛斷,時暮泠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匆匆的乾好了剩下的工作,又把需要的機票與酒店定了下來,就坐上末班車回家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時暮泠的床邊隻有一片雜亂,地上還亂擺了幾個酒瓶。

頭痛讓時暮泠忘記了昨夜的事情,再拿起手機一看,早就遲到了,隻好胡亂套上幾件衣服就出門。

時暮泠剛一下車,陳未便映入眼簾,心中頓時大感不妙,本想從公司這邊繞個遠路,但陳總直接把他抓住了。

“小時啊,你昨天的辭職通知是什麼意思呀?”陳未望著時暮泠問道。

時暮泠努力回憶著昨夜的事情,纔想起來,昨天夜裡,他不知抽什麼風,直接上網找了一篇離職書就發給了陳未,還說什麼“老子不乾了

”。

眼見時暮泠不說話,便繼續補刀:“你是想乾什麼呀?況且年關將近,現在走不太好吧!”

反應過來的時暮泠立刻陪笑著:“陳總,這不是想去外麵看看嘛,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去交接工作了,再見,陳總”活說完,便一溜煙跑冇影了。

剛進公司,組員們便一個接一個湧了上來,口中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但大致都在問:“時組長,你是不是要走了呀?”

時暮泠不緊不慢地迴應:“啊,對,已經找好下家了。”

突然,最旁邊一位女同事發話了:“時組長,你一定要走嗎?大家都捨不得你。”

時暮泠循聲望去,發現森延年也在看著他,於是隻好收頭回答:“嗯,並且還準備去旅遊一趟。”

工作的交接冇什麼大問題,不到一小時便完成。

抱著個盒子的時暮泠就站在了公司門口,呼呼的風吹在時暮泠的臉上,卻不感到寒冷,畢竟終於擺脫這個死人公司了。

機票因許許多多問題被迫推遲了一個星期,冇事乾的時暮泠隻好每天和手機作伴。

六天之後,時暮泠又一次從滿地的雜亂中醒來,揉了揉眼,這幾天的休息讓時暮泠第一次感到自由,每天可以一覺睡到下午,想幾點起就幾點起,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拿起手機一看,你飛機起飛隻剩兩個小時了,隻好胡亂地塞了幾件厚衣服與必要的生活用品就出門了。

車剛坐了一半,一摸口袋上竟然冇有護照,“哈哈哈,tm

的還要回去一躺。”

回去一次,讓心都平靜了下來,隻能感受到窗外不停後退的景色與耳機中循環播放的歌曲。

這一路,時暮泠覺得時間過得好慢,覺得腦海中有許多事情,覺得以前碌碌無為,冇有過真正的休息。

哪一路他想了很多,但什麼都冇想出來。

“為他而思,為他而忙,為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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