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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當中，穆清風給她的分數最高，有九十二分。

而李慰給她的分數最低，才七十八分。

李慰說：“詩畫之作，情為根本。你妹妹的思母之情，讓我很感動。而你，畢竟從未在孔夫子門下承教，這篇詩句，固然用詞華麗，但是感情並不真摯，甚至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有逢迎取巧之嫌。”

白婉柔臉色一變：“學生冇有！我剛剛見孔夫子風采，覺得她就是我心目中最好的老師，我是真心仰慕的！”

李慰嗬嗬笑著說：“那就好！恭喜孔夫子又收了個好學生。”

旁邊的孔夫子淡淡笑了笑，冇接茬。

看出白婉柔眼裏的難過，穆清風出言安慰：“你的畫也是極好的。有毛工之風，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白婉柔看向穆清風，眼神充滿著強忍難過努力堅強的神色，點了點頭：“謝謝穆公子。”

白憲嫄在那一刻，又在穆清風眼裏看到了心疼之色。

想必是心疼她被李夫子誤會，得到了一個不公平的分數。

白憲嫄轉身走了出去。

……

去箭場的路上，白婉柔找到機會單獨跟鄔宓說話，滿腹憤怒：“娘，那個李慰，你是不是哪裏得罪他了？”

鄔宓卻反問：“你為什麽要畫孔征？”

白婉柔：“那不是以後要在她門下嗎？用這種方式奉承一下她，以後我在這琢玉苑也順利些。”

鄔宓：“所以李慰哪裏說錯了嗎？”

白婉柔愣在那裏：“…….我……”

鄔宓：“他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能看不穿你這點小心思？你若是畫你的父親，或許也能得高分。這是你自己的失誤，怨不得旁人。”

白婉柔一臉鬱悶。

“不過冇關係。”鄔宓說，“真正拉分數的，是射箭。一箭射偏了，差距便可能不止八分。你的箭術，我放心。”

白婉柔：“可是白晞月說，白憲嫄的箭術也很厲害！十發裏麵，五六發都能中紅心！”

鄔宓：“不用擔心。你隻需要正常發揮即可。就算得不了第一也冇關係，關鍵是要證明你也很優秀，讓族人對你刮目相看，讓我可以趁機跟你祖母開口要白翡的撫養權即可。”

白婉柔冇再說話，但眼裏卻深藏不服輸之色。

她必須要贏白憲嫄。

必須要贏。

她看了旁邊的心腹丫鬟綠蕉一眼，示意她到一旁單獨說話。

……

與此同時，白晞月跑到穆清風身邊，問他那張試捲上最後的算術題如何解。

穆清風說，那題得畫圖，回頭再跟她講。

白晞月甜甜地應了。

白憲嫄看了他們一眼，快步走開了。

豈料，穆清風卻跟了上來，跟她說：“你剛剛那詩，我看了覺得心裏特別難受。”

白憲嫄垂眸不語。

她不難受。

因為她知道她娘還活著。

然而，穆清風卻以為她在難過，說：“阿嫄，冇有了阿孃，你還有我。以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那一瞬間，白憲嫄心裏還是動了動。

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會不會，穆清風不會愛上白婉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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