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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風臉色難看。

“你們都先回去吧。”盧老夫人說，“阿宓和婉柔留下。”

鄔宓和白婉柔留了下來，白憲嫄和穆清風離開了。

盧老夫人柔聲安慰：“婉柔，別哭了，事情已經發生，哭也無用。你再哭下去，隻會讓你娘心裏更難受。”

白婉柔嗚嗚咽咽的,漸漸止住了哭泣。

“我會儘量說服穆家迎你過門。”盧老夫人說，“但是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穆家跟白家聯姻，除了看重我們白家的鐵甲軍，江左樓氏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他們的答覆，或許跟穆清風是一樣的。”

鄔宓：“娘！婉柔可是咱們家的嫡長女，如何能給人做妾？而且將來的主母還是自己的親妹妹。您讓她下半生如何抬起頭來做人？”

盧老夫人：“有什麽辦法？說白了，這是政治聯姻,利益為重。”

鄔宓感覺一塊石頭梗在喉頭似的，堵得慌，又無言以對。

盧老夫人：“婉柔和阿嫄都是我的親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一樣疼。

但我們就事論事，婉柔這性子，太軟了些。真嫁到穆氏那樣的人家做主母，恐怕難以壓得住那些厲害角色。

清風那孩子是個宅心仁厚的，阿嫄看著比較厲害，實際上是個心地非常善良的孩子。婉柔若給清風作妾，他們兩個一定都會對婉柔多加照拂，婉柔的日子，反而安穩。

而且，穆家怎麽也比別的人家強是不是？清風那孩子也是極為優秀。”

鄔宓聽著盧老夫人一頓勸，想了想，回答說：“我知道了娘。那等等看穆家的回覆吧。”

盧老夫人欣慰地點頭，拉著鄔宓的手說：“你一向是個通透的，回去好好想想。”

鄔宓點頭。

兩人出去以後，白婉柔恨恨說：“冇想到,白憲嫄都同意退婚了，穆清風居然不同意！”

鄔宓皺眉：“你冇讓他看出什麽破綻吧？”

白婉柔：“冇有！他竟是第一回！根本不認得chu女血和我捏破的魚腸血包的差別。藥性散了以後，他還說會對我負責，冇想到，竟是如此負責！”

鄔宓不語。

“早知道就安個別的身份回來！”白婉柔又說，“這奴仆的身份著實讓人看瞧不起，穆清風瞧不起我，祖母也瞧不起我，說我做不了穆家主母，嗬！可笑！”

鄔宓依然冇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辦啊娘？”白婉柔問，“總不能真的讓我給他做妾吧？那還不得被人笑話死！我纔不要！”

“你怎麽可能給人做妾！”鄔宓眼神充滿著老謀深算精於世故的光芒，說：“再等一等，如果到時候穆家的回覆是讓你作妾，到時候……我再給你想辦法。”

白婉柔點頭，又說：“娘，你覺不覺得,白憲嫄有些奇怪？”

鄔宓：“什麽意思？”

“她……太冷靜了！未婚夫跟別的女人上了床，還被她抓個正著,她不哭不鬨，反應平淡！您不覺得很奇怪嗎？”白婉柔總覺得哪裏不對。

鄔宓說：“嗯，是有點。不過，她不是重點，你看出來了吧？你想做穆家的主母，其中的關鍵，還是在穆清風。”

白婉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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