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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身邊，從此少了個禍害，白憲嫄心裏很舒適，說：“祖母，謝謝您信我。”

盧老夫人問她：“這件事，你怎麽看？”

怕白憲嫄不懂她的意思，她又挑明瞭問：“你覺得是你大娘指使的嗎？”

白憲嫄：“可能是,也可能是福嬸子自作主張想在大娘那裏邀寵。我不確定。”

盧老夫人握了她的手，說：“阿嫄，以後再遇到什麽事，你就跟我說，祖母一定會為你做主。”

白憲嫄：“謝謝祖母。”

盧老夫人：“你跟清風，還好吧？”

白憲嫄：“一直就那樣。”

盧老夫人說：“他是客,你是主,人家今年是為你留下的，你別光想著下人冷不冷,多照顧照顧他。”

白憲嫄：“……知道了祖母。”

後來，鄔宓過來問盧老夫人，福嬸子和佩兒是怎麽回事。

盧老夫人就跟她說了。

鄔宓皺眉：“您該把她們留下，好好審明白。”

盧老夫人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你就不怕阿福說，是你指使的？”

鄔宓：“就是說呢！得問明白了，這麽不明不白地趕走了，我反而落個懷疑不是？”

盧老夫人說：“我不懷疑你。你要真對阿嫄心懷惡意，總得有個目的不是？你要生的是個男孩，我還可以懷疑你是為了爭白家繼承人的位置，可婉柔是個女孩呢！阿嫄也是個女孩，兩個都到了出嫁的年紀，在家呆不了幾天了，你對付阿嫄做什麽？是不是？”

鄔宓：“娘說得正是！”

盧老夫人又問：“對於婉柔的婚事，你可有其他想法？有你就說。”

鄔宓忙說：“聽孃的準冇錯！”

盧老夫人說：“以婉柔的身份，嫁個更高的門第也不是不行。我孃家盧氏，廣陵穆氏、江左樓氏、成都李氏,都是交好的姻親。清河的崔氏、太原的溫氏，也都是兩三輩的交情了，但是想必你也明白，門戶越大，越複雜，而且還都在外地，婉柔性子柔弱，嫁過去你放心？”

鄔宓搖頭：“不放心！她從小到大就冇離過我跟前，我是斷不能讓她遠嫁的！”

“就是。”盧老夫人說：“阿嫄那是冇辦法，當初她祖父給定下的，要不然我也不願意讓她遠嫁！鄔家雖然聲望不夠顯赫，但在渝州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又是你的孃家人，婉柔嫁過去，必然不會受委屈。你們娘兩，還能時不時見麵。”

鄔宓笑道：“娘，您想得真周到！”

盧老夫人：“那你傳個口信回去，讓你孃家大嫂帶著鄔家哥兒過來做客。正好讓他們相看相看。”

鄔宓：“好的娘。回頭等咱們這邊親戚走動得差不多了，我就讓他們過來吧。”

盧老夫人點頭。

……

過年時候親戚來往的日期，已經形成一定的慣例。

初二這日，白憲嫄的兩位姑姑會過來,給盧老夫人拜年。

大姑姑白蘋花是在白家發跡之前出嫁的，隻嫁了個渝州城裏的普通殷實人家。

小姑姑白卿衣則是在白家發跡後出嫁的。

她嫁到了成都李氏。那也是在南朝頂頂有名的大家族，雖不及三大頂級門閥的勢力，但也可以排在世家金字塔的第二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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