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張山,去搞副擔架

-

光明路項目組。

寧遠帶著50位治安員,風風火火趕過來了。

簡單跟雷歐碰了個麵,眾人一起殺向丁大勇的工地。

此刻,丁大勇正在蹲著抽菸,看見雷歐帶著幾十位治安員過來。

原本混不吝的丁大勇,頓時慌忙的站了起來。

還不等他上前搭話。

寧遠看著滿臉橫肉的丁大勇,還有他旁邊十幾位紋身的工人,頓時眉頭一皺。

這些傢夥,看起來不像好人啊。

寧遠下意識的打開善惡之眼,丁大勇的頭上,立馬出現一個黃色的標記。

【丁大勇,罪惡值456,殺害討薪工友鄧全】

好傢夥。

原來還是個殺人犯。

原本,寧遠還想瞭解一下情況再說,看到這一幕,完全冇有說話的興趣了。

直接揮了揮手:“張山,把他銬了。”

“是。”

張山很彪悍,拿著手銬上前,拽住丁大勇的手哢嚓一聲拷上。

丁大勇一慌,指著雷歐等人道:“警官,我跟他們隻是吵了幾句,一點口頭矛盾而已,犯不著銬人吧,我跟你們欒局長很熟啊,都是自己人。”

“欒局長,誰呀?”寧遠皺眉道。

雷歐在旁邊提點一句:“就是我們局的局長,欒學雄。”

“哦,有點印象。”寧遠點點頭,看向丁大勇,“你跟欒局長很熟?”

丁大勇聽到寧遠有鬆口風的意思,大喜道:“對呀,我們經常一起吃飯喝酒的,都是好朋友。”

寧遠眼神亮了一下。

跟丁大勇這種人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貨色。

難道又要給我送政績?

寧遠在心中跟統子溝通:“統子,這欒學雄是不是貪官?”

係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吧,那我換個說法,統子,我跟你保證,這欒學雄是個好官,作風正派,為政廉潔……”

李遠的話還冇說完,係統就打斷了他。

【放屁…呃,搞錯了】

係統剛纔說話有些急,於是重新來了一遍。

【檢測到宿主正在吹彆人的牛逼】

【此項牛逼需要花費50萬吹牛幣才能兌現】

寧遠眼皮子一挑,50萬吹牛幣才能對兌現成好官。

看來,這欒學雄果然是個貪官,必須給他拿下。

寧遠道:“統子,我已經掌握了欒學雄所有的犯罪證據,兌現。”

【好的,已兌現】

隨著係統的話音落下。

寧遠的腦海中,多了很多關於欒學雄的犯罪情節。

寧遠淺看了一下,頓時嘖嘖兩聲。

難怪淮安縣這些年的路越修越爛。

原來是欒學雄收了黑錢,將公路承包給一些劣質建築商。

故意降低道路的工程質量,從而降低道路的使用年限。

然後反覆問財政要錢,吸朝廷的血。

同時,寧遠的手機裡還多了一份欒學雄犯罪證據的電子版資料。

寧遠看向眼前的丁大雄,感激的握住他的手:“謝謝你舉報欒學雄,我代表政府,感謝你為淮安縣反腐工作,做出的的巨大貢獻。”

丁大勇一時冇反應過來,他在想,他這個社會的邊角料,什麼時候也能給社會做出貢獻了。

嗯?舉報欒學雄?

我冇有啊。

丁大勇表情愣愣的,看著寧遠握住自己的手搖啊搖,嘴巴不利索道:“這位領導,你是什麼意思?”

“冇啥意思,你舉報雖然有功,但你畢竟殺了鄧全,這功過不能相抵的,你進裡麵好好等待法律的審判吧。”

寧遠說完,吩咐手下將丁大勇押回治安局。

“殺鄧全?”丁大勇唸叨了一下,頓時瞳孔一縮,臉上瞬間失去血色。

一樁陳年往事,在他腦海中浮現起。

那是有一年,手下有一位工人叫鄧全的,來找他討薪。

那是鄧全一年的工資,數額有點大。

自己表麵上說要給,但是卻趁著鄧全高空作業,製造了一個意外,把他給黑了。

自己做的很隱秘,為什麼眼前這個治安員會知道?

可是他卻不會有答案了。

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將丁大勇抓捕之後,寧遠又在丁大勇的工人中,抓了幾個紋身的,這幾個是丁大勇殺人的幫凶,罪惡小一點。

但也隻是小一點而已。

這些工人,在丁大勇的帶領下,這幾年來打傷打殘了不少人。

通通全給他抓了。

將這些人抓完之後,丁大勇的施工隊失去話事人,再也冇有剛纔喊打喊殺的囂張氣焰。

緊接著雷歐和項目經理姬太虛上場,安撫這些剩下的工人。

剩下的這些工人都是比較老實的,是揹負著家裡的希望出來賺錢的,完全冇有跟丁大勇一條路走到黑的意思。

經過姬太虛一番安撫後,這些人都同意併入秦奮的施工隊,繼續投入光明路的改造施工。

秦奮激動的淚流滿麵,老爸給他傳下來的施工隊攤子,在他的手裡終於開始壯大了。

寧遠冇有管這些事,走到了一邊,將欒學雄的犯罪證據給謝慧蘭發了過去。

這麼好的政績,當然要送給自己的寶貝媳婦了。

至於要怎麼處理欒學雄,自然有謝慧蘭決定。

搞定這一切後,寧遠也冇有回治安局。

現在淮安縣到處都在修路,導致交通很擁堵。

寧遠帶著30位治安員,來到附近一處很繁華的十字路口。

此刻,十字路口的車流已經堵死了,半天都不能動。

停在路口的車,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有些司機甚至走下車,開始指著鼻子罵人了。

再不製止的話,搞不好要打起來。

“張山,你帶大家去指揮交通。”寧遠當機立斷道。

“收到。”

張山馬上帶著人上去。

正在發生口角的司機們,看著三十幾個治安員朝他們走了過來,頓時嘴巴一閉,動作僵在了原地。

“你們在乾什麼,在路口停什麼車,還不快回去?”張山指著剛纔發生爭吵的司機們大聲道。

“哦,現在就回去。”司機們一鬨而散,回到了各自的車。

在張山等治安員的指揮下,車流開始緩緩動了起來,雖然還是很慢,但畢竟是動了。

寧遠閒著冇事,綁上了黑色的運動頭巾攝像頭,打開直播間,給網友們直播交通的指揮畫麵。

直播間一打開,立馬就湧進了數百萬人。

彈幕開始飄起來了。

【我不是沙雕:遠哥,想撒尿了怎麼辦?】

【智障收容所所長:遠哥,口渴了怎麼辦】

寧遠看到彈幕,臉一黑。

能問出這種問題,還敢說你不是沙雕?

“想撒尿就喝水啊,不是,草,想撒尿就撒尿啊,口渴就喝水啊,怎麼說還要我幫你嗎?”寧遠無語道。

【智障收容所所長:遠哥,不想喝水怎麼辦?】

“不想喝水?”寧遠想了一下,“那讓樓上那個想撒尿的,撒你嘴裡?”

彈幕區一靜,隨即爆發。

【哈哈,妙啊】

【遠哥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根本難不倒他】

【遠哥,我不小心將飯吞進了肚子怎麼辦】

【想拉稀怎麼辦】

……

寧遠看著直播間的彈幕,額上掛滿了黑線,現在的網友越來越沙雕了。

“滴滴——”

這時,在十字路段的後方,一輛奧迪鳴了半天喇叭。

在場這麼多車,就這一輛車,鳴喇叭鳴了個冇完冇了。

寧遠眉頭一皺,收起手機走了上去。

奧迪的司機是箇中年人,此刻滿臉焦急的樣子,看到寧遠穿著一身治安服走過來,立馬搖下車窗。

“你好,是有什麼事嗎?”寧遠問道。

中年人連忙點頭:“是啊,警官,車上有病人,我著急送醫院。”

寧遠往後排一看,一個昏迷的中年婦女,枕在一個十七八歲麵容焦慌的小女孩腿上。

小女孩有點眼熟。

咦,寧遠想起來了,這不是縣一中那個安小魚嗎?

之前碰見她被其他幾個女孩霸淩,還是寧遠出的手。

安小魚看見寧遠,慌張的臉色一定,眼神亮了一下:“你是…寧遠哥哥。”

“嗯,好巧。”

寧遠應了一聲,對中年男人道:“縣醫院不是在後邊嗎?就兩百米的距離,你這是要去哪?”

中年男人道:“我媳婦的病的有點重,縣醫院不敢接收,要送到郡裡的三甲醫院。”

啥,我們縣冇有三甲醫院?

寧遠眼光落在中年婦女的身上。

隻見中年婦女,麵色青慘,嘴唇發黑,身上出著大汗,衣服濕漉的貼在身上,而且呼吸喘的跟牛似的。

寧遠的眼神一凝,這女人病得不輕啊。

“開一開後排的門,我幫你媳婦看一看,我也是醫生。”寧遠說完。

也不管中年男人怎麼想,直接拉開後排的門,探進身子,拿起中年婦女的手。

隻感覺入手一片冰冷。

“嗯?”

寧遠又摸了摸中年婦女的腳。

最後摸了一下中年婦女的胸口。

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手冷過肘,手冷過膝,全身就胸口還有些餘溫,這是重症啊。”

寧遠說著,再給中年婦女把脈,兩根手指搭在中年婦女的寸口脈之上。

十秒鐘之後,有了決斷。

“雀啄屋漏垂危之脈,”寧遠看向前麵的中年男人,“這位先生,不瞞你說,以你媳婦的症狀,就算送到三甲醫院,希望也不大。”

“啊?”中年男人瞬時臉色慘白,剛纔縣醫院的醫生也是這麼說的,就算送到三甲醫院希望也不大。

這可怎麼辦啊?

中年男人看著昏迷的媳婦,痛得心如刀絞。

安小魚在旁邊,聽到寧遠的話,眼眸一濕,眼淚都下來了。

“寧遠哥哥,我知道你有本事,我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安小魚緊緊抓著寧遠的手,彷彿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不放。

“讓我再看看。”

寧遠抓住了中年婦女的腳,分彆診斷扶陽、太沖、太溪,發現這三處尚能應指,表示胃氣不絕,還能運化藥力。

“嗯,胃氣還在,就有生機,我有信心救你媳婦,你看看,是要交給我,還是要繼續送去三甲醫院,你說吧。”寧遠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裡頓時掙紮起來:“我女兒好像認識你,不知道你的身份是?”

“淮安縣治安局局長,寧遠。”寧遠道。

中年男子想起來了,他聽女兒說起過寧遠。

寧遠幫助過他的女兒。

現在問題來了,他媳婦危在旦夕。

一邊是權威的三甲醫院,但是在縣醫院的時候,縣醫院的醫生就說了,就算送到三甲醫院希望也不大。

另一邊是寧遠,信誓旦旦說有信心救他媳婦。

人家作為局長,應該不會拿他媳婦開玩笑吧?

中年男子牙一咬:“寧局長,我相信你,我媳婦交給你了,你說怎麼辦吧。”

“很好,接下來交給我吧。”

寧遠看向緊張的安小魚,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你也不要擔心,一切交給我,一定還你一個健康的媽媽,好不好啊?”寧遠笑眯眯的說道。

“好。”安小魚重重地一點頭,看著寧遠的眼神裡有了光。

此刻,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寧遠的身上了。

寧遠站直了身子,朝著不遠處的張山道:“張山,快去,給我搞副擔架。”

“收到。”

張山立馬帶著兩個人,衝進了附近的縣醫院,搶出一副擔架。

寧遠讚許的點了點頭。

張山的執行力,還是一如既往的高。

-